沐子鱼

我要出去清理牧场的泉源 我只是想耙去水中的枯叶 (也许我会等到水变清冽) 我不会去太久——你也来吧

我要出去牵回那头小牛 它站在母牛身旁,那么幼小 母亲舔它时也偏偏倒倒 我不会去太久——你也来吧

未有要求去承担这一切

   •露中,带立白

   •一个段子(想试试一个一个发…之前都是把段子攒在一起的)

   •最后想表达的很多东西还是没能写出来_(:з」∠)_


         “他明明知道,他明明知道的。要是自己因为救他而死了——要是他死了——王耀是不能够,也绝不会自己一个人活下去的……那那时候他为什么又要干那种事?”托里斯幽幽的抽了一口气,带些压抑和悲婉的呼叹出,在凛冬的空气中融出一团朦胧的雾气。隔着水雾的那个长发与衣摆在楼顶大风中凌乱的翻飞的单薄影子似乎随时要被吹散在空气中。

        “为什么?明明只要他们一起挤在角落里,也不是没可能都活下来,”就算不能,“至少现在那可怜人儿也不会那么伤心。”

    难不成他是故意的吗?这个突如其来又毫不出乎意料的阴暗想法自他脑海中浮现出来,尔后蛇一般的寒意从后颈一路窜到尾椎。难道他是故意的……

        挖掘到人性最深处带给他的恐惧使他的鼻翼快速的煽动了几下,有某种重量从喉头压抑到了肺的底部。他近乎悲悯地看着对面的,即将牺牲的可怜羔羊的影子。

        他回想着布拉金斯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脑中搜罗出的印象总像暴风雪给人的阴影,所见的,所看上的就要像风暴雪潮一样席卷倾覆而过,只留下让人窒息的浓稠乌云的黑影。不正正印证是那扭曲的占有欲?那可被誉为是凛冬的将军,是冻原上的猛兽,是猞猁和棕熊。手段强硬又心机深重,令人佩服且令人畏惧。想来是他想要的,无论哪方面,无论用哪种方法,总要来占有到吧。

        那么伊万他会是故意这样的么?瞧瞧那可怜的王耀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好了,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去离开他了,他永远也不会想去忘记他了。

        不正就像是伊万•布拉金斯基会做出来的事么?

        “……我觉得哥哥他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

        明婉又没有什么温度的声音将托里斯吓得呛了一下,把从他暗沉思绪中拉了出来。他扭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到他身旁的娜塔莉娅。

        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漂亮,如雪花雕刻的精致无瑕的五官也一无既往的没什么表情,细看却似乎能叫人从那双抿成一条薄线的双唇中看出什么端倪来。眼眶周围微微泛红的一层水色也分不清是因为是对他刚刚言辞的怒火,是悲伤,或者只是周围严寒的空气。

        冰雪宠爱的公主,从不畏寒的,在所有季节中钟爱蓝色洋裙的少女,骄傲而肆意的喜好舒展自己白皙修长脖颈的天鹅,今天却少见的围了条微微泛黄的围巾。那围巾就算是因着喜好定制的,以她的身量来说也过于长了。被风扬起后摆的这条围巾有令人发寒的熟悉感。托里斯心里微微一动,似乎她也固执的要让别人从她身上找出谁的影子。到底是他的妹妹。

        “当时的情况也才几秒钟?几秒钟还能让人去想什么?”

        “他只是和平常习惯的一样,和普通早晨不想让树枝上的雪砸到他头上一样,本能的就不愿他脏了痛了……然后,大概就这么就下意识挡上去了。”

        托里斯哽住了,他不知道要怎样接过这个话。

        他从未见过这种伊万的温柔,布拉金斯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在王耀眼里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爱情,爱情又是怎么样的?

布拉金斯基和王耀,这两个人是如何敲开了对方的心房?而他又能用什么去敲动他旁边的这位布拉金卡娅?现在他才是一无所知的人了。

        他的嘴唇嗫嚅着,最后也只能以耳语的音量轻轻叹出一句。

        “也许是这样。”

        他们沉默的站着。

        他们沉默地凝望着对面风中的身影。

        王耀猛地上前跨出,然后,以9.8m/s² 的加速度向他的恋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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