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鱼

我要出去清理牧场的泉源 我只是想耙去水中的枯叶 (也许我会等到水变清冽) 我不会去太久——你也来吧

我要出去牵回那头小牛 它站在母牛身旁,那么幼小 母亲舔它时也偏偏倒倒 我不会去太久——你也来吧

@星黎  点的天使露×恶魔耀(只是个楔子,写东西超慢……在反省)
感觉是复健的复健……
我还活着欠的文也都记得,会填的(反省)
还在补课,在猝死的边缘横跳_(:з」∠)_
啊对了星黎有兴趣给这篇取名字吗?虽然现在只有那么点完全看不出什么(这里自己取也可以,或者你看到后面(好遥远)想取也可以跟我说)

00.【楔子】
   
        黄昏的最后一点阳光照耀在教堂顶端纯白大理石的十字架上,也斜射着教堂不远处破旧的小屋子。
        屋子里的境况比外表还要破落。整个狭仄的空间里充满菌种腐熟发酵的酸气和呛人的灰尘味,灰褐色的霉斑成片的攀附在家具的四角,暗红的锈花在散乱的廉价铁质器皿上开的艳丽。这种地方看上去好似早被废弃了数月之久。这采光糟糕地方的唯一的光亮从窗户进来映在地板上,随着太阳西沉一点点变小变暗。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这地上光亮与暗的交界线,及其耐心,只偶尔挪动一下发出阴阴的窸窣声。
        那些目光来自虫子、老鼠、蜘蛛、蝙蝠……生活在黑暗中的动物们都深谙这个规律:白昼被黑夜交替;那块光亮虽然缓慢,但终究会一点点消失不见;在黑暗变强的时候,光明就要退去。然后便是它们主宰的王国。
        还有也许它们亦在等待着那男人倒下去。
        是,在这像被废弃的地方居然也是有人在的,而那个人也像是一起被遗弃了:裹在破旧衣衫中的身形消瘦的不像样子,脸颊凹陷,关节突兀出来。皮肤蜡黄而粘着污渍,散布着被施以暴力而出现的瘀青。过长的枯蓬杂草般的头发乱糟糟的垂下,显然很长一段时间都疏于打理。眼里尽是血丝,可能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过觉。
        这可怜人儿跪坐在那仅有的,正不断消逝的光线下。将似散架的脊背弓屈着仿佛扛不起肩上的空气。他的双手抵在胸前紧紧握着一把黑铁作的剪刀,指尖用力的发红,蛇一样的青筋在手臂隆起。他的喉结艰涩的滚动着,开裂的嘴唇有些癫狂的不断低声念着变了调的祷词,那些词像是滚烫的水银一般在房间中溅出怪响。
        这样子怕是连天上的父见了都要悲怀。
        如果那天父真的有在听的话。
        那投到地板上的小片光亮理所当然的继续随时间一起缓慢流逝着。沉闷苦厄以男人的呼吸为养分不停生长压抑在空气里,爬进那人的胸腔里,绞住心脏,欢快的在喉间开出小花来,丝毫不顾及给养人的痛楚。这实质为绝望的“花”将他的嗓声撞的鲜血淋漓,最后祷告的词句只剩了哽咽间嘶嘶拉拉的哑音。
        当然,连祷告也平息不了他的哀怒,连上帝也不能带他出离这绝望的境地。
        他低号一声爆出最后一点力气,蜷在胸前的双臂高举了起来,攥在紧扣的两只手掌间的黑色刃口在光照下反着微芒。
        但,接下来被打断了——
        “你知道诅咒远比祈祷来的有效果……至少我们从不高高在上,你希望的世界也应一样啊。”
        男人猛然望向传出说话声的地方、本应空无一人的光照不到的角落。倒蜷在屋顶上的蝙蝠扑扇起翅膀发出尖历的吱叫;原本静息的蟑虫在缝隙阴影中挤在一起爬攘起来;家鼠大着胆子从它们在屋子里的一处藏匿点蹿到另一处,尾巴在空旷亮处一闪而过。太阳此时尚还拽在地平线以上,然而黑夜的子民尽数因为“某个东西”的到来而兴奋、甚至是张狂的骚动了起来。
        而那块地方的阴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发浓郁起来并向外扩张,最后整个墙角似乎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汪仿若能将手伸进再鞠起的纯粹的墨色。带着一股使皮肤炽痛而冻伤血管的风压。过强黑暗里便不再是光明存在的领土,连带着世上其它地方的光线似乎也惧怕着黯淡起来:“凭什么你要遭受这样的辛苦和无力?但世界本来就是这个鬼样子的……交给我如何?那样一切都会轻松了。”
        那声音黏稠低沉而冰冷,却又显得亲近友善,如一位可以完全理解你痛苦的老友,带着蛊惑人的甜腻气息。
        当蛇尾如慈怜的母亲般安抚轻拍着你的脊背,将泛着香味的果实勾到你干裂发痛的唇前……
        拒绝的原因是什么?
        目空苦难的天父啊。
        “好吗?你也知道你明明什么错都没有……而他们活该呵。”
        男人浑身战栗起来——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兴奋,向那片黑暗试着伸出一只手。
        黑暗的中央泛出点点波纹,随后也回应的探出了一只手。那只手在一团墨黑中显得尤为苍白,线条干净修长,指节分明,但却竟似乎有些瘦小——然晓是如此依然没有人类会质疑它所掌握着的力量。
        “好孩子。”
        说话的声音自飘渺愈发凝实起来。带着好言相劝的最后那点对成效欣慰愉快的尾调。能够想象那片黑暗之下正真实的站着某个“人”。
        他就要触到了,马上。
        突然窗中透进的原本被忽略了的——因为那聚集的黑暗而黯然的光芒刹那间盛大起来,让人怀疑西落的太阳被什么倒转回了正空。然而那光芒比平日的阳光要更明亮而纯净,载着神的威严。光中隐隐映出某个生着双翅的影子,混合着教堂传来的钟声,圣洁刺目的逼人出泪来。
        光线刺到那苍白的手指上斥灼出烟来。那只手猛地抽开缩了回去。尔后那声音狠狠怒啧一声,浓缩在一起的黑暗骤然烟火一般炸裂后四处飞散消融在空气中的光线里,露出原本在那儿的空荡荡的墙壁。

        从这种讨厌气息靠近的那一瞬间,王耀就知道自己后面要缠上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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